作者：浮萍
“婶子，你是不是病了?脸怎么这么红啊？是不是发烧了？怎么不叫二叔去请大夫啊？”我伸出手去摸婶子的额头。
婶子“啪”的打了我的手一下，脸更红了：“去！我没事，你才有病了呢。”她一边说着一边系上了怀，又拿过裹脚布来，把脚裹上，套上袜子，穿上了鞋，下地到梳妆台前去整理她的头发。
“那你哼哼什么呀？我二叔还给你揉脚，这不是崴了脚是什么？可是我看你走道也不瘸呀？你到的是怎么了？”我
疑惑不解地问。
婶子“噗哧”一声笑了：“傻丫头，等你以后嫁了人，有了女婿，你就知道了！”
“知道什么？我不明白。”人家不愿意说，我也就不问了。只要是没事就好。我拿出了自己做的小鞋，叫婶子看，
给我挑一个好看的花样儿。
婶子也觉得对我有点儿过分了，她把我拉到炕边上坐了下来，接过我手里的小鞋，细心地看了起来，一边看一边给
我指点着。婶子的绣花样子都在一本旧的皇历里面夹着，她掀开炕席找出了那本皇历：
“花儿样子都在这儿呢，喜欢哪一种，你自己挑吧。”
婶子的绣花儿样子足有几十种，是画在白纸上的，一张一张的，都夹在皇历里面。这些花样子我看过不知道多少遍
了，可是总也看不够。里面有各种的花鸟鱼虫、四季花卉、各种草虫，还有胖娃娃，花红柳绿的，特别好看，我简直
是爱不释手，婶子说：“你先拿回去自己挑吧，用完了想着给我还回来。”
第二天，我去给婶子还绣花儿样子，到了门口，我叫了两声：“婶子、婶子……”不见回声，我想可能是婶子的中
午觉还没睡醒，天到这时候了，也该醒了啊，就掀起了帘子准备敲门。门依然开着，我走进屋里，见婶子没在屋里，
可能出去有事了，我就把那本皇历放在了桌子上。刚想回去，转念一项，不行，一会儿我的那两个兄弟回来了，两个
淘气包要把绣花样子弄坏了怎么办？那婶子还不骂死我呀？不行！怎么办呢？还是给她放回原处吧。这本皇历一向是
压在炕席底下的，我掀开了炕席，忽然看见在炕席底下还压着一本书。好哇，婶子，我和你那么好，你还跟我藏着掖
着啊！这里边一定也是绣花的样子，舍不得给我看是不是？今天叫我发现了，我就要看个够。我拿起了那本书来一摸，
觉得里面不像是夹着绣花样的。那这是一本什么书呢？为什么不放在书柜上，却要藏在这里呢？我仔细一看，只见书
皮上写着《内房秘画》几个字，这本书我还真没看过，内房之中有什么“秘画”啊？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我连
忙把书翻开一看，里面是一幅一幅彩色的图画儿。妈呀！这是画的什么呀？每幅图画上都画着两个小人儿，看得出来
是一男一女，因为他们是一个大脚一个小脚，有的坐着，有的站着，有的躺着，还有几幅图画上的小人都光着身子，
有的男的手里握着女的小脚，有的两个人像蛇一样的缠在一起，……妈呀！羞死人了！我连忙像摸到了一只癞蛤蟆一
样把那本书扔在了炕上，闭上了眼镜。人就是这样奇怪，越是不敢看的东西就越想看，我听听院子里没有什么动静，
睁开眼看了看，屋里也没来人，外面也没有人走动，就又偷偷的拿起了那本书，翻开来，一片一片的看着，心也跳，
手也哆嗦，脸上发热，两个奶子又胀又痒，难受得要命，身上好像有一股火在烧。看着看着，忽然间我觉得想要撒尿，
可是两条腿发软，站不起来，我扶着炕沿站起身来，刚想出去上茅房，下面热乎乎的一涌，内裤湿了。羞死人了，这
么大的姑娘还尿裤子，要是叫人看见了，那还不笑掉大牙啊？我连忙把那本书放在炕席底下，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。
这一天我总是心神不定的。夜里睡不着觉，思这想那，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。一想到白天看见的那本《内房秘
画》中所画的那些个图，特别是婶子的那副样子，就觉得脸上发烧，心里怦怦乱跳。赤身裸体的男人、洗脚的女人
……奶子、小脚……孩子……，这些就像看“拉洋片”的西洋景一样，在我的脑海里不住的闪现着，哎呀！这就是
两口子的幸福生活吗？可是二叔捏婶子的小脚，婶子怎么那么难受啊？是用力太大，把她捏疼了吗？看婶子的样子，
她并没有生气啊，那就一定不是捏疼了，而是另一种感觉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女人小脚被人捏是一种什么感觉呢？
我捏自己的小脚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呢？是不是只有被男人捏的时候才有那种感觉呢？男人女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
的奇妙呢？……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在胡同理买线的时候，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我的小脚时候，那种垂涎三尺怒的
样子，看起来，他们都十分喜爱女人的小脚，女人的一双小脚就那么招人爱吗？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女人的小脚啊？
既然喜欢小脚，为什么他们自己不裹脚啊？
这时候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小伙子唱的小调，“妹子的脚，瘦又小，上边落着一只白玉鸟，我有心去捉鸟，
突……，又飞了……”
被男人摸小脚的滋味一定很舒服，要不婶子也不会表现出那种样子，我也真想体会一下那种奇妙的滋味……我又
下地检查一下房门是不是插好了，把窗帘拉严，回到了炕上，学着婶子的样子，靠在被窝垛上，脱下鞋，解开裹脚
布，把怀解开，合上眼睛，盘回一条腿来，用一只手捏自己的小脚，另一只手去抓挠自己的奶子，心里幻想着有一
个俊俏的小伙子在捏我的脚，果然觉得奶子有些发胀，全身发热，某些部位发痒，内裤又湿了……好半天我才醒过
神来，唉！羞死人了，好在没有人看见。每个姑娘到了这个年龄，大概都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些，有一些像我一样
的奇怪感觉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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